第42章 癡心難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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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癡心難得
今日是放榜日，眾學子們早早就圍在了龍湖墻前，日出時分，皇宮的侍衛便拿著榜張貼在上面。
人群洶湧，紛紛圍堵上去，龍湖墻前的街道頓時變得水洩不通。
宋晚意也早早來了這，正發愁著擠不進去，忽的被一人叫住：“晚晚！”
回頭一看，果然是李靖塵。
“我就知道你會來！”
“那是自然，咱們雖不是親生血緣，卻同親生血緣，你考了試，我自然是要給你看的。”宋晚意撇了撇嘴，調皮地眨了眨眼睛，指著身上的紫色長裙笑道，“你瞧，紫氣東來，自從上次穿著這件陪你考了鄉試，高中，我便每次都穿著這件。”
“我就知道晚晚對我最好。”李靖塵喜形於色，歡欣雀躍地伸出手去拉住她，“我們也去瞧瞧。”
後邊默默站著一個也身穿紫色長袍的男子，他緊緊盯著李靖塵握住宋晚意手腕的那只手，眼底漸漸散發出陣陣寒意。
“大人，不如……”
“不用，此刻兩人應該正高興在頭上，我怕她會惱我。”語氣酸澀得滿溢。
“是。”
兩人終於擠到了前頭，擡頭一看，李靖塵的名字竟然就在那正上方的位置，是會元！
李靖塵似乎沒有過於激動，反倒是宋晚意激動地快要蹦起來，他微微低頭，溫柔含笑地看著身邊跳動的小人。
“好厲害！”含笑的眼睛開心地睜不開，宋晚意拉著他飛快地擠出了人群，“今日你想吃什麽？我請客！”
李靖塵輕笑道：“那就常熟叫花雞，松鼠鱖魚，還有桂花糕……”這一連串點下來，竟都是宋晚意愛吃的菜。
不過她記得這些菜似乎只有明月樓有，若是帶李靖塵去，恐怕又將葉南風招惹來。
她微微擡眸，心中有些愧疚，低聲說道：“今日還是不去明月樓了吧，不如我們去另一家。”
“好。”李靖塵當然也不想去明月樓，他笑著拉著她往前走，“我發現了一家好吃的店，那也有蘇州菜，不如我們去試試。”
“好。”
宋晚意幾乎是蹦蹦跳跳著跑過去了，嘴裏還忍不住盤算著：“今夜就寫封家書回去，大家一定會很開心的。”
菜已經上齊，李靖塵見她還沈浸在喜悅之中，忍不住低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：“先吃飯吧，這些事日後再說。”
“哪能日後打算，師父師母若是知道了，一定會很高興的！”
李太守夫婦向來將她當親生女兒看待，每次因為貪玩在家中挨了罵，總是要去找他們護著她的。
而她的才學，也有一半是得益於李太守夫婦的教導。在她心中，也將他們當成了再生父母一般對待。
“好，都依你便是。”見她認真嚴肅地反駁他，李靖塵頓時有些哭笑不得，“不過還得先吃飯，哪能餓壞了肚子？”
“說的也是。”
兩人有說有笑，仿佛時間回到了從前。
“晚晚，若是我殿試高中，得了狀元，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？”
“什麽事？”宋晚意咧嘴笑道，“別說一件事，一百件都得答應你！”
笑意加深，李靖塵抿著嘴憋笑說道：“十五殿試，你來陪我好不好？”
“這是當然。”
“若是我得了狀元，我們便一起去吃飯。”
宋晚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：“即便是不中，也要吃飯的。”
這一次李靖塵並沒有回答她，只是靜靜地看著她，眼底似乎在思量著什麽。
心中頓時一緊，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圖，宋晚意輕聲開玩笑似的問道：“怎麽了？不想和我吃飯？”
“怎麽會。”他搖搖頭，垂下眼眸低聲道，“我會證明給你看的，我比他更厲害，我才是那個能護住你的人。”
“你這話是何意？”她輕敲他的腦袋，莞爾一笑，“靖哥哥對於我來說，無論發生什麽，都是我的家人……”
“你知道的，我不想只和你做普通的家人……”欲言又止，似乎有什麽東西堵住了喉嚨，讓他到嘴邊的話吐不出來。
她知道他的心意，可她卻有些茫然，究竟是因為葉南風，還是因為案子的事，她自己也說不清楚。
也許，她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，對那位葉大人動了心。
“靖哥哥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你要查案，你不用著急回答我，若是我能高中，得了個好職位，也能助你一臂之力，到時我們必然能早些回去。”
見她沈默不語，李靖塵忽覺得有些心碎，難道她已經因為那人，不願同他一塊回去了嗎？
“好。”
肯定的回答打消了他的疑慮，即使他仍然有些失魂落魄。
“不說這個了，這些天你還得好好準備殿試。”宋晚意似乎想起了什麽，她撇了撇嘴笑道，“我就不打擾你了。”
李靖塵微微一笑，搖搖頭反駁道：“你不算是打擾，應該說是助力才對。”
無論如何，如今最重要的事情確實是殿試，這是他能向她證明他比李靖塵還要好的機會。
李靖塵故作輕松笑著站起來，拿起圓桌上包裝精美的桂花糕：“走吧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
遠遠便看見了威嚴莊重的大理寺大門，可這次門下卻沒有站著那人，宋晚意忽覺得心中有些莫名的失落。
“到了，你好好照顧自己，可別讓我擔心。”
“放心放心。”
相互拜別之後，宋晚意便提著李靖塵遞給她的桂花糕往裏走，門後，前院裏，依然沒有那人的身影。
她不自覺放慢腳步，似乎在等待著什麽，卻出乎意料，往日裏出現的那人，卻沒有出現。
罷了，她這是什麽心思，爹爹的案子最重要，宋晚意搖了搖頭，想要把腦中的邪念都晃出去。
可越是想忘記，就越忘不掉。
“姑娘在想什麽？”
回過神來，這才發現身邊的茯苓，忽然恍惚，這才記起今日是帶她一起出門的：“沒什麽？”
“莫不是在想葉大人了？”茯苓偷笑，又嘆息道，“也是，葉大人今日竟然沒有來阻止姑娘和李公子約會，確實奇怪的很，難道是之前因為這些傷了心，躲起來不願再看了？”
“胡說，這算哪門子約會，靖哥哥本是我的親人，哪有約會這個道理？”
“姑娘把他當親人，可奴婢看著，李公子倒想把姑娘當情人。”
“茯苓，他亂來，你也跟著亂來。”
見宋晚意似乎生了氣，茯苓趕緊解釋道：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，可李公子癡情，奴婢是擔心姑娘誤了終身。”
“我能誤什麽終身？”她一邊喃喃自語，一邊鬼使神差拐進了靜心院，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。
“葉大人呢？”
“大人今日一早便出了門，到現在還沒回來？”
見院裏的小廝們一問三不知，宋晚意頓時覺得無趣，便轉身往門口走。
哪料卻遇上了迎面而來的葉南風，還有身後氣喘籲籲的淩雲。
“宋仵作。”見她在這裏，葉南風似乎有些詫異，又覺得有些驚喜，“你來找我嗎？”
耀陽明亮的陽光照在他淡紫色的長袍上，顯得手臂上被蹭到的胭脂格外的刺眼。
見她楞神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，葉南風也看見了手臂上的胭脂。
四目相對，又飛快地如電擊般避開。
“我……”
葉南風正要解釋，卻被宋晚意搶先在前，這一次輪到了她心慌意亂，她突然害怕他說出的答案：“沒事，我走錯了。”
宋晚意拉著茯苓落荒而逃。
那間小門似乎變成了一堵墻，將兩顆心隔開。
見葉南風透過小門望著東院發呆，淩雲忍不住喚了一聲：“大人？”
“怎麽了？”勾起的嘴角頓時放下，昔日的威嚴又回到了臉上。
“大人不追上去嗎？”
“追上去做什麽？她不想見我。”葉南風悶悶地轉過身去，徑直往屋裏走。
淩雲笑嘻嘻地迎上去，低笑道：“大人怎麽這樣想，屬下倒是覺得，宋仵作是吃醋了。”
“吃醋？”眉峰不自覺微顫了一下，舒展開來，“她吃什麽醋？”
“自然是大人的醋。”淩雲頓時覺得恨鐵不成鋼，焦急地說道，“大人不懂嗎？方才宋仵作為何一直盯著大人的手臂，就是因為她以為大人出門去是為了與其他的女子約會。”
“那她為什麽不聽我解釋？分明就是不想理我。”舒展開的眉頭又重新擰成一團，葉南風悶悶不樂地坐下，持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。
“不是不聽大人解釋，是害怕大人的解釋，害怕大人真的是去與別的姑娘約會了。”
葉南風似乎也覺得有理，擡在半空的手頓時放下，他展顏一笑，眼底明亮得發出光芒：“當真？”
見淩雲猛地點頭，葉南風興高采烈道：“走！”
此刻宋晚意正半躺在屋內的軟榻上看書，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，滿腦子都是那片沾滿胭脂的衣袖。
她晃了晃腦袋，下意識擡起頭來，卻看見葉南風眉眼彎彎地走了進來。
身體微微一顫，她手忙腳亂地將手中的書放下，扶著軟榻站起來，喉嚨幹澀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眼看葉南風就要走到她跟前，她終於張口結舌地從嘴裏吐出幾個字：“葉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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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是放榜日，眾學子們早早就圍在了龍湖墻前，日出時分，皇宮的侍衛便拿著榜張貼在上面。
人群洶湧，紛紛圍堵上去，龍湖墻前的街道頓時變得水洩不通。
宋晚意也早早來了這，正發愁著擠不進去，忽的被一人叫住：“晚晚！”
回頭一看，果然是李靖塵。
“我就知道你會來！”
“那是自然，咱們雖不是親生血緣，卻同親生血緣，你考了試，我自然是要給你看的。”宋晚意撇了撇嘴，調皮地眨了眨眼睛，指著身上的紫色長裙笑道，“你瞧，紫氣東來，自從上次穿著這件陪你考了鄉試，高中，我便每次都穿著這件。”
“我就知道晚晚對我最好。”李靖塵喜形於色，歡欣雀躍地伸出手去拉住她，“我們也去瞧瞧。”
後邊默默站著一個也身穿紫色長袍的男子，他緊緊盯著李靖塵握住宋晚意手腕的那只手，眼底漸漸散發出陣陣寒意。
“大人，不如……”
“不用，此刻兩人應該正高興在頭上，我怕她會惱我。”語氣酸澀得滿溢。
“是。”
兩人終於擠到了前頭，擡頭一看，李靖塵的名字竟然就在那正上方的位置，是會元！
李靖塵似乎沒有過於激動，反倒是宋晚意激動地快要蹦起來，他微微低頭，溫柔含笑地看著身邊跳動的小人。
“好厲害！”含笑的眼睛開心地睜不開，宋晚意拉著他飛快地擠出了人群，“今日你想吃什麽？我請客！”
李靖塵輕笑道：“那就常熟叫花雞，松鼠鱖魚，還有桂花糕……”這一連串點下來，竟都是宋晚意愛吃的菜。
不過她記得這些菜似乎只有明月樓有，若是帶李靖塵去，恐怕又將葉南風招惹來。
她微微擡眸，心中有些愧疚，低聲說道：“今日還是不去明月樓了吧，不如我們去另一家。”
“好。”李靖塵當然也不想去明月樓，他笑著拉著她往前走，“我發現了一家好吃的店，那也有蘇州菜，不如我們去試試。”
“好。”
宋晚意幾乎是蹦蹦跳跳著跑過去了，嘴裏還忍不住盤算著：“今夜就寫封家書回去，大家一定會很開心的。”
菜已經上齊，李靖塵見她還沈浸在喜悅之中，忍不住低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：“先吃飯吧，這些事日後再說。”
“哪能日後打算，師父師母若是知道了，一定會很高興的！”
李太守夫婦向來將她當親生女兒看待，每次因為貪玩在家中挨了罵，總是要去找他們護著她的。
而她的才學，也有一半是得益於李太守夫婦的教導。在她心中，也將他們當成了再生父母一般對待。
“好，都依你便是。”見她認真嚴肅地反駁他，李靖塵頓時有些哭笑不得，“不過還得先吃飯，哪能餓壞了肚子？”
“說的也是。”
兩人有說有笑，仿佛時間回到了從前。
“晚晚，若是我殿試高中，得了狀元，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？”
“什麽事？”宋晚意咧嘴笑道，“別說一件事，一百件都得答應你！”
笑意加深，李靖塵抿著嘴憋笑說道：“十五殿試，你來陪我好不好？”
“這是當然。”
“若是我得了狀元，我們便一起去吃飯。”
宋晚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：“即便是不中，也要吃飯的。”
這一次李靖塵並沒有回答她，只是靜靜地看著她，眼底似乎在思量著什麽。
心中頓時一緊，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圖，宋晚意輕聲開玩笑似的問道：“怎麽了？不想和我吃飯？”
“怎麽會。”他搖搖頭，垂下眼眸低聲道，“我會證明給你看的，我比他更厲害，我才是那個能護住你的人。”
“你這話是何意？”她輕敲他的腦袋，莞爾一笑，“靖哥哥對於我來說，無論發生什麽，都是我的家人……”
“你知道的，我不想只和你做普通的家人……”欲言又止，似乎有什麽東西堵住了喉嚨，讓他到嘴邊的話吐不出來。
她知道他的心意，可她卻有些茫然，究竟是因為葉南風，還是因為案子的事，她自己也說不清楚。
也許，她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，對那位葉大人動了心。
“靖哥哥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你要查案，你不用著急回答我，若是我能高中，得了個好職位，也能助你一臂之力，到時我們必然能早些回去。”
見她沈默不語，李靖塵忽覺得有些心碎，難道她已經因為那人，不願同他一塊回去了嗎？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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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說這個了，這些天你還得好好準備殿試。”宋晚意似乎想起了什麽，她撇了撇嘴笑道，“我就不打擾你了。”
李靖塵微微一笑，搖搖頭反駁道：“你不算是打擾，應該說是助力才對。”
無論如何，如今最重要的事情確實是殿試，這是他能向她證明他比李靖塵還要好的機會。
李靖塵故作輕松笑著站起來，拿起圓桌上包裝精美的桂花糕：“走吧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
遠遠便看見了威嚴莊重的大理寺大門，可這次門下卻沒有站著那人，宋晚意忽覺得心中有些莫名的失落。
“到了，你好好照顧自己，可別讓我擔心。”
“放心放心。”
相互拜別之後，宋晚意便提著李靖塵遞給她的桂花糕往裏走，門後，前院裏，依然沒有那人的身影。
她不自覺放慢腳步，似乎在等待著什麽，卻出乎意料，往日裏出現的那人，卻沒有出現。
罷了，她這是什麽心思，爹爹的案子最重要，宋晚意搖了搖頭，想要把腦中的邪念都晃出去。
可越是想忘記，就越忘不掉。
“姑娘在想什麽？”
回過神來，這才發現身邊的茯苓，忽然恍惚，這才記起今日是帶她一起出門的：“沒什麽？”
“莫不是在想葉大人了？”茯苓偷笑，又嘆息道，“也是，葉大人今日竟然沒有來阻止姑娘和李公子約會，確實奇怪的很，難道是之前因為這些傷了心，躲起來不願再看了？”
“胡說，這算哪門子約會，靖哥哥本是我的親人，哪有約會這個道理？”
“姑娘把他當親人，可奴婢看著，李公子倒想把姑娘當情人。”
“茯苓，他亂來，你也跟著亂來。”
見宋晚意似乎生了氣，茯苓趕緊解釋道：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，可李公子癡情，奴婢是擔心姑娘誤了終身。”
“我能誤什麽終身？”她一邊喃喃自語，一邊鬼使神差拐進了靜心院，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。
“葉大人呢？”
“大人今日一早便出了門，到現在還沒回來？”
見院裏的小廝們一問三不知，宋晚意頓時覺得無趣，便轉身往門口走。
哪料卻遇上了迎面而來的葉南風，還有身後氣喘籲籲的淩雲。
“宋仵作。”見她在這裏，葉南風似乎有些詫異，又覺得有些驚喜，“你來找我嗎？”
耀陽明亮的陽光照在他淡紫色的長袍上，顯得手臂上被蹭到的胭脂格外的刺眼。
見她楞神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，葉南風也看見了手臂上的胭脂。
四目相對，又飛快地如電擊般避開。
“我……”
葉南風正要解釋，卻被宋晚意搶先在前，這一次輪到了她心慌意亂，她突然害怕他說出的答案：“沒事，我走錯了。”
宋晚意拉著茯苓落荒而逃。
那間小門似乎變成了一堵墻，將兩顆心隔開。
見葉南風透過小門望著東院發呆，淩雲忍不住喚了一聲：“大人？”
“怎麽了？”勾起的嘴角頓時放下，昔日的威嚴又回到了臉上。
“大人不追上去嗎？”
“追上去做什麽？她不想見我。”葉南風悶悶地轉過身去，徑直往屋裏走。
淩雲笑嘻嘻地迎上去，低笑道：“大人怎麽這樣想，屬下倒是覺得，宋仵作是吃醋了。”
“吃醋？”眉峰不自覺微顫了一下，舒展開來，“她吃什麽醋？”
“自然是大人的醋。”淩雲頓時覺得恨鐵不成鋼，焦急地說道，“大人不懂嗎？方才宋仵作為何一直盯著大人的手臂，就是因為她以為大人出門去是為了與其他的女子約會。”
“那她為什麽不聽我解釋？分明就是不想理我。”舒展開的眉頭又重新擰成一團，葉南風悶悶不樂地坐下，持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。
“不是不聽大人解釋，是害怕大人的解釋，害怕大人真的是去與別的姑娘約會了。”
葉南風似乎也覺得有理，擡在半空的手頓時放下，他展顏一笑，眼底明亮得發出光芒：“當真？”
見淩雲猛地點頭，葉南風興高采烈道：“走！”
此刻宋晚意正半躺在屋內的軟榻上看書，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，滿腦子都是那片沾滿胭脂的衣袖。
她晃了晃腦袋，下意識擡起頭來，卻看見葉南風眉眼彎彎地走了進來。
身體微微一顫，她手忙腳亂地將手中的書放下，扶著軟榻站起來，喉嚨幹澀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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